- Oct 05 Sun 2008 18:50
不曾意識到的存在─「失控的陪審團」
- Oct 04 Sat 2008 22:29
旋律與故事的完美結合─「搖滾芭比」
- Oct 02 Thu 2008 00:16
第四屆全球華文部落格大獎─初選入圍宣言
- Oct 01 Wed 2008 01:54
招致滅亡的過頭自信─「破綻」
- Sep 22 Mon 2008 20:58
「雨人」、「賭神」與「阿甘正傳」─精神障礙者的影像成就
- Sep 20 Sat 2008 01:38
不自然地重返自然生活─「蒼蠅王」

通常看過2000年的「大逃殺」這部電影之後,很難不聯想到1990年重拍的電影「蒼蠅王」﹝更早的電影版本則是1963年,彼得布魯克導演所拍出﹞。兩部電影表面上非常地相似,都是關於一個班級的學生放到孤島上相互殺戮的故事,但是內在運作的邏輯卻是完全不同。後者在表現的深度與手法上,我想絕對是更勝一籌。
「大逃殺」講述的是一個關於中老年人對青少年的恐懼,失序與道德缺乏的下一代,必須以誇異的「B.R法」來再教育胡亂衝撞的未成年。電影一開始就明白地說明了這條律法,因此觀眾很簡單地就能理解電影題材所圈劃出的範圍,然後簡單地賞悅殘忍的獵殺行為,也因此,電影推演的過程有超過80%都在觀眾得以預料的範圍中流動,驚訝要嘛不是被剝奪,不然就是以表面影像來拉抬刺激;「蒼蠅王」則由「意外」來安置處於孤島的孩童們,沒有觀眾可以知道這群孩童會有怎麼樣的未來,因此隨著劇情摸索的結果,也正是逐漸累積觀看結局的期待感。而且這個結局,與「大逃殺」在過程與結局兩者間連帶的脫節感,相對來說是比較緊密的。
物以稀為貴,即使是「死亡」這件事也不會例外。「大逃殺」中不斷推疊出的死亡,會讓觀眾無法正確的評價與挑選出該死亡的意義存在與否,死亡變得只是影像帶給觀眾的瞬間刺激,但卻將死亡如此重要的意義空洞化了。電影「蒼蠅王」中,在孩童間的相互行為下,只死了兩個人。這兩個人的死亡意像必然帶有某種意義凝聚其上,而這點我想就放在電影輪廓的概述後再來細指。
- Sep 15 Mon 2008 23:46
尋找一個允許做愛的空間─「我愛已不愛你」﹝光點Body Song影展﹞

音樂也是電影的一部分,而有好音樂加持的電影就很自然地成為了一部好電影!「我愛已不愛你」,就在鄉村音樂的律動,搭配遼闊蒼涼的天空影像,成為了一部很舒服的電影,不過這也只是電影其中的一部分構成。如果說,我們在這部電影中可以看到癡肥骯髒的中年肥胖男子﹝而且一直放屁﹞、濃妝豔抹又臃腫的老態女體裸露、暴力揮舞下血紅體液透出、伴隨痛苦喊叫聲的「變態」肛交…似乎又很難承認這是一個怡然舒適的觀影經驗。導演對「純粹」男體、女體各自的老醜、作噁的兩面展現,似乎表現了對生物的純粹性向與優位體態的根本懷疑,而這正是這部電影向觀眾展演的弔詭聲響,就像片名「我愛已不愛你」一樣地令人起疑。
由於對性學與酷兒知識上的完全空白,我似乎很難對其中的男男戀、男女戀以及曖昧不明的同志與異性兩面愛戀氣息的主題中,提出任何切入與衍生的觀影理解。不過我對這部電影最鮮明的印象─到處找地方做愛,此一拉動影片發展的軸線中,倒是會想提出導演Serge Gainsbourg對於挑逗性別議題與變態愛界定的一種可能。
- Sep 10 Wed 2008 23:29
我們都是…─「怪胎」﹝光點Body Song影展﹞
「怪胎」這部電影所展示的,是關於一群馬戲團表演者在後台生活中的愛慾情仇。而這群表演者分為兩個群體,正常人與非常奇異的身心障礙者,前者「理所當然地」歧視、訕笑後者的醜怪。在這樣一個題材背景中,侏儒Hans在美麗高佻的Cleopatra的勾引與戲弄下,逐漸走入一個謀財害命的陰謀中,最後將會譜出什麼樣的驚悚結局呢?
跳過劇情的發展,我想直接分解這部電影的敘事結構。影片中採用一種二元對立,在身體與靈魂中交錯應對與調反:一方面,是身體的正常VS. 醜怪;另一方面,則是美體外貌搭配邪惡的陰謀,對照著殘缺醜怪卻伴隨善良的無私之愛。導演藉由影像試圖鮮明地挑動一個事實:美,是世俗眼光的所建構與評判得出的,然而,善則是目光所無法透視的內在價值。我們經常受到自身目光的牽引,而忽略了如此顯明易見的不必然對等。
- Sep 07 Sun 2008 23:46
運氣的重要與性質?─「愛情決勝點」

不論是文字或是電影,開頭的第一句話通常會是至關緊要的一個立場宣稱,片頭一開始男主角的自白中就說到:「有人說好運比好心重要,這真是至理名言。」如果我們把電影中一個個的暗示並列來做對比,那麼,伍迪艾倫似乎是一個以捉弄觀眾為樂的導演。但是若我們牢記的電影中的第一句話,而且不被後來劇情的雜音所困惑,那麼他便不是個愛捉弄觀眾,而是個喜好考驗觀眾記憶力的導演。「愛情決勝點」這部電影或許就是導演在解碼向度上不凡表現的一部作品。如果大眾電影好壞的評價尺度可以建立在:簡單、易懂,但又不失驚奇。那麼「愛情決勝點」中一個又一個預埋的伏筆,就像一次又一次走錯岔路,到電影結束後才告訴觀影者:此路不通。這個有趣的錯誤來自於,我們習慣順著心中的道德尺度去選擇方向,但誰告訴你做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了?
男主角克里斯一心嚮往能打入上流社會,他琢磨文學、繪畫、歌劇等古典品味,表現自己的儀態與語言的使用能力、讓他身處上流社會中不會顯得格格不入。但是他忽略了那個從下層階級家庭中成長的真實自我,這是他痛苦的根源,也是一種對自我的迫害。他努力也憑藉著運氣,順勢而為確實讓他順利踏上成功的捷徑,但那卻是把自己置入一個充滿異己的敵對社會。他無法欣賞,也不打從心底認同,所謂上流社會的生活方式與話語主題,只是表面地、空虛地、物質享受式地沉溺於財富所堆疊出來的舒適。
- Sep 03 Wed 2008 23:58
我的社會學啟蒙電影─「摩登時代」
如果說,在文字上啟蒙我對社會學保持一種喜愛的是彼得‧伯格﹝P.L Berge﹞的「實體的社會建構」這本書,那麼在影像上開啟我對社會的懷疑,無疑就是卓別林的「摩登時代」這部電影。
電影以一個非跳動式秒針的時鐘開始。秒針持續的前進,沒有間斷的跳動,不知道很多人會不會覺得,看這種時鐘會給心理一種急促、無法喘息的感受?這種壓迫感與這個時鐘的意象,就是這部電影的時代背景;而影像前面的字幕寫道:「一個『人類』在工業社會中追求幸福的故事」,反而是一種暗示性的諷刺。將羊群擠促向前進的畫面,對比於勞動群眾擁擠著趕於上班,不就是在挑出一個問題,我們以為所處的「摩登時代」中,人類究竟是更文明了?還是退化到與動物無異的層次中?但是這個既相似又不同的差異,卓別林馬上在下個鏡頭中給予我們一個提醒。